
马银秀与张世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。
张世才想了想,才有些犹豫地说道,“叫花,你爹在广东自己单干,现在正是起步阶段。明年准备买小四轮,所以你爹今年拼命赚钱。他还说等将来他们赚到了钱,就在广东安家,把你接到广东去上学。城里的学校条件特别好。你爹说,要让你和你娘将来过上最好的日子。”
“是啊。你娘他们厂今年的订单特别多,加班一直要加到二十七八。到那个时候,很难买到车票了。所以,到时候,他们不一定回得来。其实爹娘都非常想你呢。”马银秀有些心痛地看着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的张叫花。可是无论他们两口子如何说,都已经无法让张叫花释怀了。
张叫花的泪水一下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滴,身体不停地耸动。
梅子坳的山脊上寒风呼啸,不晓得谁在山脊上拉开了凄厉的嗓子。
“板栗子开花一根线,
开春想念到过年,
抬头冰花结屋檐,
低头已是泪满眼
……”